婆娑建木树冠深处,有一巨大的波纹粼粼之物,看着好似镜子,却又似水幕。
祝余随着那络腮胡子前行,一边走一边问:“这会儿父亲母亲在做什么?”
络腮胡子先躬了个身,方才恭敬又迟疑答道:“殿下,末将不知!”
以他的级别,一年到头都见不着这东荒陛下
可他哪里敢言,这位二殿下离家多年,也不知是个什么性子,他这样的小喽啰,说得好听是个将军,不好听,就是个看门的,与这些天潢贵胄万万年都难得碰面。
要说,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之近见到一位殿下呢!
祝余知道自己问过了,便不再言语,待过了那水幕,眼前豁然开朗起来。
无边无际的草原上,奇花异草数不胜数,姹紫嫣红争相斗艳,草原上立着难以计数的柱子,祝余抬头望去,才发现哪里是什么柱子,乃是大荒中极少见的珍稀范木子,这种珍稀长得像极了一种蘑菇,除了生的五颜六色之外,这货还有个特性便是有毒无毒看心情!
祝余心情复杂正常情况下,这范木子只能长个两三尺,可他家里这些,高耸入云、伞顶建了无数建筑,真正是开了眼界了!
那络腮胡子躬身道:“殿下,我只能到这里了!您慢走!”
祝余点点头,他望着遥远的天空中,一座巨大的白色城堡,登天而去。
随着他前行,无数人匍匐在地,又拜又跪
那城堡他有些印象,是他哥哥的居所。
他落在城堡内的草坪上,一大群神女神官匍匐在地,空中称颂道:“恭迎殿下!”
祝余忍住想摸鼻子的手,温声道:“起来吧!”
那群神女一愣,颤巍巍身子压得更低了。
祝余叹气道:“我是祝余,不是大殿下!”
有一为首神女壮着胆子抬头,看了他一眼,见他身形面貌气息与祝灵域无异,只是没有祝灵域那番气度,迟疑道:“二殿下?”
二殿下不是在南山星域辰鞅老祖那处吗?
祝余点点头:“是我!我有要事要见父亲母亲,你可知他们在何处?”
那神女放下心来要是大殿下哪里会这般与她们说话!
一群人再拜道:“恭迎二殿下!”
祝余:
这一路行来被人拜了几百次,他已经有些麻木了
他心急无比,道:“起来吧!真有急事!速速带我去!”
那神女再次拜道:“陛下此时应在光明殿!”
光明殿?哪里?
他幼时还不识字,哪里知道哪个殿是哪个殿,又见这群神女说一句话要拜三次,他抓心挠肝还不能表现出来简直是对牛弹琴!
他调整下面部表情,尽量温和问那为首的神女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那神女拜倒:“婢女名唤清浅!”
“清浅!可否带我去光明殿!”
这
清浅“噗通”一声又跪在地上,颤道:“二殿下,婢女婢女不够资格去往光明殿!”
祝余:
“行吧,你给我指个路,总行了吧?”
经过一番折腾,祝余终于到了光明殿,心中吐槽回个家三五波折比渡劫还困难
光明殿是东荒大帝正殿,千丈白玉阶,万里重檐翠瓦,琼楼仙阁,宽广雄伟,确实当得上光明二字!
他心急火燎,化作一道光雾冲向大殿,四处寻找。
幼时记忆虽然模糊,但他还尚且记得,自家院子里好似有一棵大树。
不多时,他便见着一棵树下,坐着个长发清丽女子,身旁摆了许多绣线,埋着头手上动作不停。
祝余想过见到她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,该说什么话,他在心中排演了无数回,临了却发现,千言万语,都难出口。
他缓缓走到她身边,站了良久,看她在那衣服上秀了许多月华纹,便问她:“您这是绣的什么?”
那女子一惊,针刺到手,却是未曾流血,她抬起头,看着这站在自己面前,被片片阳光笼罩的青年,半晌道:“叨叨?”
祝余半跪下来,想要抱她,最终却只是向她磕了个头:“我回来了,母亲!”
那女子猛然捂住嘴,不可置信道:“你你谁准许你回来的”
门口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:“茧兮!”
那女子面上露出惊慌来,伸手一抚,将祝余化作一根彩线,放置在箩筐里,便见她起身迎上去,道:“今日这么早?”
那男子高大魁梧,英俊非常,与祝余有八分相似,正是东荒大帝祝时乙,他笑道:“近来无甚要事!你这给灵域做的衣衫可真是够费事的!这都几年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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