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候之余,田立心这才知道,他们的三年二班在初七下午还有一个聚会,这个聚会主要的目的,是要请林老师等当初的任课老师吃饭的。

既然从徐浩然和许晓然口中都分别听到了这个消息,田立心也不好拒绝他们,更何况,他原本也是要去林老师家拜访的,不但是要去见见林老师,同时也要见见黎书记。

打过电话离开床之后,田立心才发现时间已经是九点多了,家人早就吃过了早饭,但因为知道他要补觉,并没有叫他起床。

田立心洗漱之后,热了热油茶,又抓了两把炒米放入茶中便当成是早餐了。

田母和田立民此时已经串门去了,田父则在坐一边戴着眼镜低着头伏案呢。

田立心看着父亲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,又发现他的眼镜片似乎又厚了一些,不由得一阵心疼,当即拿起碗走了过去,“爸,你还在研究管锥编啊,最近有什么心得吗?”

田父到底算是老派人,之后总会习惯性地写些笔记,但他的笔记也就给田立心看过,从来就没想过拿去出版什么的。

在他心中,著书立说是一件极其神圣的事,他对田立心目前出版的两本书还是心有戚戚的,但也不太适合发表自己的意见,自己家的孩子别人的老婆嘛。

“管锥编先不看了,先研究这本。”田父苦笑起来,但他并不觉得田立心会对自己手上的书有什么研究,所以都不屑于将书名说出来。

“是山海经啊,你怎么研究起这本书来了啊?”田立心并没有看到书名,但走到他身边时还是看到了上面的内容,而他脑子里正好有这本书。

事实上,田立心在重生前的大学时光还是看过不少古书的,但他耗费大量精力研究过的,也就石头记和山海经而已。

山海经是华夏最为神秘的一本书。

据传,山海经之前只有山海图,而没有山海经,后来大禹将山海图铭刻于九鼎,大臣伯益据山海图著成山海经。可惜,九鼎和山海图后来都已经失传了,留给后人的,也就只有神秘的山海经了。

后人释读的很多,但一直没人能真正看懂。

即使博学如司马迁,他对山海经也是抱怀疑态度的。

史记中,也就“言九州山川,尚书近之矣。至禹本纪、山经所有怪物,余不敢言之也。”这寥寥几句而已。

因张骞出使西域后,穷尽黄河源头也没有见到传说中的昆仑山,所以司马迁对山海经的理解的确是大打折扣的。他认为,谈九州山河,尚书接近于事实,而禹本纪、山经中所有怪物,他是不敢谈论的。这也足可表明,司马迁并不认可山经。

史记中有山经,却没有海经,因为当时只出现了山经,海经还没出土呢。

“你还看过这书?”田父还真没想到田立心只一眼就说出了书名,随即又解释道,“你知道邮电局的老张吗?他上个月退休了,然后不是请我们喝酒嘛?然后,我们一帮人就聊起了这本书里的各种怪人怪兽来,有两个人为此还差点打了起来。”

为书里的怪人怪兽打起来?

这帮老家伙,还真是越活越年轻了啊!

但是,要是这么研究山海经,怕不是石乐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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